江云启：“？？？”
“！！！”
“等等，我有法子了！”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嘴巴比脑子更快。
殷无绪的手顿住了，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后话。
江云启：“......”
要了命了，他也不知道能有什么法子啊......
而且，他也什么都帮不到殷无绪。
全身上下只有一块玉，还有一个人。
对啊，还有一个人......
江云启吞咽了一口唾沫。
只觉得自己是在找死，但是盯着殷无绪那冰冷的要杀死人的目光。
他还是硬着头皮，把刚才想出来的那个荒唐的解决办法说了出来。
“无绪大哥，不如，你就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吧。”
殷无绪：“？？？”
他抬起手，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心。
“说我有喜欢的人？”他冷冰冰地重复了一遍后，看向江云启，“那人呢？”
人......
江云启的脑袋瓜快速闪过修真界的人名，想找能够和殷无绪组一下cp的妹子。
但是，找了一圈之后，江云启迷茫地眨了眨巴眼睛。
好像，一个都没有......
殷无绪的声音极冷：“若是没有挡箭牌，符永沧不会放弃的。”
毕竟，雷筋宗少宗主符永沧，也是出了名的难缠。
江云启也沉默了。
确实，还不是一般的难缠。
突然，他的脑袋瓜里闪过一道灵光。
他猛地抬起头看殷无绪，但紧接着，他的脸色难看了下来，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
看着他脸上的调色盘。
殷无绪：“？”
江云启轻咳了一声。
他咬了咬牙道：“无绪大哥，其实有一个人选。”
“谁？”
“我。”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殷无绪幽深如墨的眸子平静地盯着江云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云启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十分认真的分析道：“无绪大哥，我愿意为了你，承受这些。”
毕竟，也有他的一点原因不是吗……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江云启脸色僵了僵，他仔细地看着殷无绪的脸色，见那人面上没有厌恶和愤怒，这才继续道。
“无绪大哥，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知道你不愿意……”
虽然他也不是很愿意。
“但是没有办法不是吗？我们是好兄弟，之间的关系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主要是应付外人。”
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其他办法了。
说有喜欢的人，就能过将所有人都拒之门外，还合情合理。
殷无绪冷漠地盯着江云启，看着那人认真的小眼神，沉默了良久。
才缓缓道：“你可知道，喜欢男子，是为世人所不容的？”
江云启点了点头：“我知道啊。”
但是不还有那么多吗……
这一点，他们要向符永沧学习。
殷无绪也没想到那人会回答的如此干脆果断，眯了眯眼睛：“为什么？”
江云启疑惑地歪了歪头。
什么为什么？
殷无绪继续道：“为什么这么帮我？”
归灵果是可以让灵化形，但是江云启完全没必要化形，还这么帮他。
为什么呢……
江云启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边建议时光倒退个几分钟，让殷无绪自己看看他刚刚抓住玉佩是想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保命啊……
不过，也确实是他害殷无绪那么惨的，俗话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们都签订灵魂契约了，那当然要一起承担了。
当然，说出来不能这么说。
他眨了眨巴眼睛，认真地盯着殷无绪，笑得超甜：“因为，我们是兄弟啊，你有难，我怎能不帮？”
殷无绪：“……”
他缓缓地垂下头颅，眸子里的光芒忽明忽暗，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兄弟有难，两肋插刀。
江云启说的十分大义凛然，觉得自己超帅，完全没有注意到殷无绪避开了他的目光，两只眼睛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在跳激光舞。
自以为殷无绪现在一定很感动，江云启眨了眨巴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无绪大哥，你觉得怎么样？”
却不想，殷无绪淡淡地道：“再想想其他办法。”
江云启：“？？？”
他懵了一瞬。
“为何？”
毕竟，除了这个办法，他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啊。
然而，殷无绪并没有再回答他，站在绝杀剑上淡然地目视前方。
衣摆被风吹起，墨发飞扬，真帅啊，江云启猝不及防看愣住了。
回到寝殿之后，殷无绪快速布下了一个结界，将他的寝殿封锁了起来。
“无绪大哥，怎么了？”
江云启有些诧异不解。
殷无绪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果子。
归灵果。
瞬间明白了殷无绪想干什么。
当即乖巧地盘腿坐在了他的身侧。
接下来的几天，殷无绪都在帮他炼化归灵果。
归灵果虽然是给灵使用的，但是灵自己吸收很容易上瘾，然后停不下来爆体而亡，尤其是像江云启那样弱小的灵。
只能殷无绪帮忙炼化，但是人不能用归灵果，殷无绪炼化也会有点艰难。
江云启最开始不知道。
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他慢慢地适应了归灵果，觉得自己能接受更为充沛的灵力了，正想让殷无绪快一点。
却不想，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殷无绪那双略有些疲惫的眸子。
那眸子里有浅浅的红血丝，似乎好几天没有休息。
殷无绪的眸子虽然血红，但依然平静。
他正想要开口说话，突然，目光一凝，侧头看向了门外。
江云启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下一秒，门外响起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那声音恭恭敬敬：“圣子大人，仙主请你过去。”
闻言，殷无绪炼化归灵果的灵力停了下来。
江云启眨了眨巴眼睛。
这还是上古秘境出来之后，仙主第一次召见殷无绪。
殷无绪淡淡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说吧，他站起身，往门外走去，江云启也一个闪身，挂在了他的腰间。
一推开门，就看到门外的弟子吓了一跳。
紧接着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殷无绪，眸中的情愫有些奇怪。
这眼神……
不对劲啊。
江云启的眉头蹙了起来。
这难道又是出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