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启：“？？？”
他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什么，都听到了，都听到了什么？
等反应过来时，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对上殷无绪那双平静无波的墨眸，他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毫不留情地捏死。
他的声音都有些哆嗦，还准备装作听不懂，垂死挣扎一下：“无绪大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然而，那人依然静静地盯着他，江云启头皮发麻，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看了一眼依然在殷无绪面前不停晃动挣扎的夜玄石。
这距离，和他也离得很近，只需要抬抬手······
殷无绪现在已经知道了，那这机会，就只有这一次了······
想到这里，他鬼使神差地缓缓伸出手，触碰到了夜玄石，许是同样是灵，夜玄石瞬间安静了下来。
江云启从始至终都不敢看殷无绪，想要把夜玄石揽入怀里，但是无论他怎么用力，用多大的力气，都无法将夜玄石拿下来。
最后，他确定了，他拿不到夜玄石······
但是，他又不想放开。
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僵持着。
他弱弱地抬起头，有些时候，就连他自己都佩服他的勇气。
苍墨和玄霜也注意到了这边，阴阳大道的力量快速护着江云启，企图和殷无绪对峙。
玄霜的声音极冷：“殷无绪，你若敢伤阿启，日后我定要你性命。”
然而，对于玄霜的威胁，殷无绪不为所动，只是看着江云启。
江云启浑身僵硬，仿佛自己赤手空拳，正在和一只猛虎对视，下一秒就要沦为盘中餐。
殷无绪开口了，但是并非和玄霜说话，而是盯着江云启，眸子里有几分不解，但是又是真的好奇。
“江云启，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
江云启满头问号。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未传来，那人甚至没有动怒，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把他搞的有点不会了。
他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
殷无绪说的所有人，应该有裴潇御和他以及天煞二尊吧。
裴潇御他是想要扭转剧情，并不是真的对他好，至于殷无绪，他是想改变他。
天煞二尊，日后会和裴潇御一起对付殷无绪，他确实比较喜欢天煞二尊，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为了殷无绪，为了这个剧情啊······
他正想要开口否认，殷无绪就先他一步，继续道：“罢了，不过是一个死物，何必在意呢·····”
江云启：“？？？”
呵呵······
真的会栓Q。
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再从殷无绪的手中把夜玄石抢过来了。
他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苍墨和玄霜，头无奈地耷拉着，表示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
余光突然看到殷无绪的手动了动，夜玄石被那人抓在了手心中。
就在江云启以为那人要再度将夜玄石收入识海时。
那人将夜玄石丢到了苍墨和玄霜所在的角落。
夜玄石离开殷无绪的灵力桎梏之后，快速和天灵石结合在一起。
两块一黑一白的晶石合二为一，强大的大道之力险些给江云启吹飞。
虽然这股强大的灵力对他并没有恶意，除了风大了一点，甚至觉得有些舒适暖洋洋。
但是江云启还是愣在了原地，在风中凌乱了。
发生了什么······
殷无绪刚刚把夜玄石还给了苍墨？
不止是江云启愣住了，就连苍墨和玄霜都是多看了一眼殷无绪，显然也是没有料到的。
而殷无绪面色淡然，丝毫不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他平静地看着苍墨和玄霜：“趁我还没后悔，离开。”
这话虽然语气不重，话音很轻，但是让江云启瞬间回过神来。
他连忙给苍墨和玄霜二人使眼色：“快走吧。”
虽然不知道殷无绪在想什么，但是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苍墨和玄霜对视了一眼，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殷无绪，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江云启的身上。
玄霜温和地勾起唇角：“阿启，我们还会再见的。”
江云启眼巴巴地点了点头。
当然会见面······
苍墨和玄霜走，偌大的寝只剩下了他和殷无绪两人。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察看着殷无绪脸上的表情。
见他依然面色淡然，这才松了一口气：“谢谢。”
殷无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江云启：“？？？”
他有些懵逼，为啥有些时候他夸殷无绪或者谢谢殷无绪，那人反而会不开心？
原以为听不到回复，只是简单地抱怨一下。
却不想，脑海深处传来了天道机械化的声音。
“19018号系统，你难道没有发现，每一次这种情况都是19018号系统为了别人才这么说的吗？”
江云启：“······还真没有发现。”
他有些诧异地看着殷无绪。
好家伙，这人已经这么偏执了吗？
就算是别人夸他，都要是完全发自内心，有一点点为了别人的征兆都要生气制造冷气······
不过······
江云启挑了挑眉：“天道，你怎么来了？”
总该不会是为了解答他这个疑问的吧，这可不像是天道的作风。
天道冷冰冰地道：“当然不是。”
江云启：“······”
好家伙，还会读心术······
天道的声音极冷，他机械化地道：“19018号系统，由于反派违逆原书剧情，19018号小世界现将对19018号系统进行惩罚。”
江云启：“？？？”
“！！！”
“等等，什么情况？怎么就违逆原书剧情了？”
江云启慌了，莫名奇妙来个惩罚就有点过分了。
天道漠然地解释道：“原书剧情中，反派殷无绪并未自愿将夜玄石还给配角，这一举动可能会影响后续剧情的发展，是19018号系统的责任。”
江云启：“······”
一时无话可说。
不过，殷无绪这一番举动确实有点出人意料。
但是，这也不是他能够左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