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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们干嘛去了，那天晚上很奇怪，我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剧组很晚下班的几个工作人员也提前早走。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商量好，要做这种事。”
张曼文说了一句，李倜远掏了掏耳朵眼。
半天，直接打给何海月。
他是滨江集团少东家，何海月待慢不得，就算在开会，也立马出去接了电话：“倜远，怎么了？”
“张曼文被强奸了，知不知道这事儿？”
李倜远说话从不留情面，也不喜欢绕弯子。
何海月明显一愣，但听她语气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是小张找到你，那你说了？”
电话开的免提，李倜远看张曼文一眼，说：“恐怕整个剧组都心知肚明吧，那天晚上老马干了什么。你呢？”
他问何海月，“你经纪人，当晚不在艺人身边，干嘛去了？嗯？”
何海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原本以为这个张曼文只是他临时起意塞过来的一个玩物，没想到这事能被追问。
干娱乐行业的人脑子里都像装了一台发电机，马达高速运转，过了20秒不到，何海月就承认错误，“实在对不起，那天晚上是我的疏忽，我会尽力赔偿张小姐。”
张曼文听的心酸。
事出之后，她不是没找过何海月，而当时何海运忙着另一个一线一人的事，根本没理她。人多少还是惧怕于阶层高的，李倜远短短两句话，就让何海月诚心认错，她听得不是滋味。
“赔偿张小姐是应该的，不需要你来出，滨江集团会出这个钱。”李倜远一视同仁，对干了多年的何海月是半点面子都没留，“张曼文签进来还不到半年，就给我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你这个娱乐部部长是不是该去阶层跑两年，重新从普通经纪人做，忆苦思甜？”
何海月面色骤变，急忙认错：“对不起少爷，这件事确实是我的疏忽，我以为张曼文只是一个普通艺人，毕竟以前老马那边也出过这样的事，当时那些女演员没有跳出来说这个事而且也都被安排了更多角色，就默认成了双向交易。”
这话说的十分蹊跷，楚昀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
没想明白，张曼文忽然发抖，整个人变得呼吸困难。
楚昀挽住张曼文肩膀，她才没倒下去。
何海月见瞒不住，继续说：“那天晚甄诚这边出了一点事，说是有人安排了娱记偷拍她进夜店。本来是拍戏空档过来给朋友庆生，结果不知道被谁拍了和异性拥抱的照片，当时还闹得挺大，说什么恋情曝光。那天晚上我在公关部忙这个事，没跟在张小姐身边，而且那天老马跟我说他跟张小姐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我以为和往常一样，是双方自愿，就没有多问。”
张曼文眼根本不知道何海月一早就知道马导演要对自己做那种事，而且她还没阻拦。
想起出事之后给何海月打电话，自己没哭两句，就被那边怼了一句“不要得的便宜还来卖惨”，她再也忍不住，打过手机，冲那边大叫：“你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还把我往火坑里送？！我怎么可能和他一起吃饭，怎么可能自愿和他上床啊？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他对我都做了什么？不是什么得了便宜还卖惨，是我真的被他——”
何海月不知道张曼文也在，指甲在掌心里扎出一排月牙痕，沉着道歉：“这件事是我的责任。你想要什么赔偿告诉我，我向你道歉。”
“道歉？”张曼文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道歉有什么用？下地狱的人又不是你，你没经历过，怎么可能会懂那种感觉？”
初次和滨江集团签约，张曼文心中也有过犹豫，不想出卖她和楚昀的隐私。
然而为了事业和楚昀这个假丈夫上床是一回事，被马导演强奸是另外一回事，她根本接受不了自己遭遇了这种浩劫。
李倜远拿回手机，关掉免提，冲那边交代了几句。
他这几年很少管滨江集团的内部事，本身也对这个不感兴趣，觉得那些艺人勾心斗角太烦人。
张曼文事件是个典型，他要不听何海月说，还不知道滨江那些年轻的女艺人有好多都被老马人染指过，最后什么都没敢说，就那么自己咽回了肚子。
被性侵不是什么能一笔带过的经济犯罪。
李倜远也不打算这事就这么轻易掀篇。
“老马那边我来处理。告诉法务，让他们准备诉状，集团里所有被伤害过的女孩都站出来，写清楚时间地点，我为他们平反。这种事以后不允许再发生一次，把姓马的送进监狱，要么就切了他的玩意儿，才能避免犯贱。”
楚昀看向李倜远，被他眼眸中的阴狠冷的打了一个哆嗦。
尽管知道他是在替张曼文出头，然而自己了解他的秉性，这人一定会说到做到。
所以切了马导演的玩意儿不是什么夸张的话，是李倜远真要这么干。
金港是座很神奇的城市，好像只要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站在法律之上。
只是楚昀八辈子也想不到，像李疯子这种人性恶劣的阴暗批，有朝一日他竟然会帮女孩子惩恶扬善，做掉一个祸害，一个很有名的导演。
看向那人的目光多了一丝复杂，李倜远看他时，楚昀又赶紧收起视线，低下脸。
电话结束，张曼文渐渐平息下来，也不哭了。
“我对你的遭遇感到抱歉。”李倜远手机装兜里，没表情，对张曼文说，“滨江不会无视受害者。你被我签了就是我李倜远的人，如果这个处理结果不满意，其他罪名我也能找，到你满意为止。”
楚昀看张曼文，见她不哭了，从口袋里拿出纸巾，为她擦了擦眼泪。
心中的沟壑委屈被填平，张曼文抬头，对李倜远说：“谢谢。”
“不必。”李倜远没看她，目光凝聚在沉默的楚昀脸上，“真想谢，让你老公偿还我就行，你俩一家人，不用太生分。”
楚昀：“……”
张曼文原本就对他俩一起上来感到奇怪，李倜远一说，狐疑地看向楚昀：“你们……认识？”
“认识/不认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楚昀略胜一筹，盖过了说认识的李倜远。
“不认识。”楚昀对于这个用鸡巴让自己品尝到欢乐果的李疯子实在拿不出面说认识，红着一张脸，“只是碰巧了，雇主关系而已。李先生养了一条蓝湾犬，我是上门宠物师，负责配饭。”
“原来是这回事。”张曼文松了口气，三个人三个心眼子，谁心中都有鬼，却都目光乱飘没说出来。
“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李倜远在场，张曼文也不方便说太多，譬如离婚的事，就和楚昀象征性抱了一下，“往后我工作就变忙了，你一定照顾好自己啊。不想搬家就不搬，这个地方挺好的，房租特别便宜，没有经济上的压力。”
楚昀看着张曼文，最后还是把话说出口：“你也照顾好自己，下次再被人欺负别忍着，我不在身边没法帮你出头，你自己长点心。”
上一次张曼文被那个刘导演骗到包厢去，就是楚昀替她出头。
一眨眼分道扬镳，如今张曼文有了自己的事业，还小红了一把，攒了2万多粉丝，虽然不算圈子里特别火的人，但有了这个基础，再加上各种营销，很快就能火起来，走上三线，二线，一线。
望着昔日一起从小城市出来打工的楚昀，张曼文眼眶发酸。
本身背着包离去，院子里小黑叫了两声，大门关上，周围再无声音。
唯一的女性离开，楚昀靠在墙上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揉了揉心口，总觉得那里面有点难受。
抬头，李倜远掏出一支便携香水，冲着刚才张曼文抱过的地方喷了十来下。
把整片空气都变得浓郁芳香，这才伸手掌挥了挥，盯紧了楚昀。
“我今天要不来，你俩是不是还能打个炮？”
他说话可太冲了。
正常的时候不像个人，疯起来不像正常人。
楚昀没惯着李倜远，直起腰身，一个字：“是。”
“你再说一遍？”李倜远瞬间被他惹火，脸上笑容收起，大手掐住楚昀的脸，逼近他面前，“你都被我操过那么多次了，对女人还硬的起来？干嘛，姐妹磨逼是吧？比你俩的骚穴谁先喷水，技巧更强盛一点？”
楚昀面对李倜远的侮辱没有任何反应。
下一秒目光冷冷的抬手，冲着他的帅脸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彻楼道，声控灯被震亮，李倜远脸也被打到一边去。阴鸷的一双眼里突然迸射出锃亮的光芒，还有点不可置信。
他不站直的时候人就显得有点颓废，慢慢扭过脸盯着楚昀，李倜远问：“你打我？”
“你不是很喜欢被扇吗？”楚昀看着李疯子，装的很淡定，“怎么了，难道骂我不是为了激怒我，让我给你一巴掌，好让你自己爽翻？”
他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无辜，但也能看出阴谋诡计的表情。
李倜远觉得可有意思极了。
双手撑在楚昀肩膀两侧，卷脸上一个清晰的巴掌印，下一秒，滚烫呼吸吐在他脸上，一个字一个字问，“那你呢，打的爽不爽？要不要再来一下子，过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