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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衡女朋友没想到李倜远能赏给她一块百达翡丽，捧在手心左看右看，跟做梦似的，还忍不住闻了闻：“梁衡，这真的假的啊？真给我了？”
梁衡看她那见钱眼开的样儿就好笑。
一揉女朋友长发：“李倜远大方，给你就要。他家这玩意儿论堆，估计也不稀罕。”
唐武喝了口扎啤，问梁衡女朋友：“还闻，狗啊你，这玩意儿能闻出什么来。”
“去你妈的。”梁衡搂住女朋友，指着唐武笑骂，“狗也是我的狗，对你嫂子放尊重点，老子扇你啊阿武。”
唐武咧嘴，跟他碰个杯，几人又哥俩好的喝开。
李倜远一走，饭桌氛围轻松许多。
该吃吃，该喝喝，不用伺候祖宗，当然乐得自在。
倒是潘超，李倜远一走他显得有点魂不守舍，后半场不是看手机就是跟人发短信，上了果啤也没什么劲，没喝几口接了个电话就要离开。
梁衡跟他住得近，站起来：“等两分钟，我给你叫个代驾。”
“不用，能开。”潘超兜里摸出车钥匙，余光瞥见梁衡女朋友看自己，又一看她手腕上已经戴上李倜远赏赐的百达翡丽，心中有点不痛快，“闻见什么了，这表真的假的？”
姑娘一愣，几秒钟反应过来，笑着说：“没闻出真假超哥，就是远哥挺香的，哈哈。”
潘超留了个挺古怪的笑，转头上车走了。
人一走，梁衡坐下，女朋友也跟着坐下。
寻思半天没想明白，她小声问梁衡：“老公，超哥怎么了？”
梁衡没明白：“超子没事啊，问啥。”
女朋友没再往下问。她直觉潘超没那么简单，李倜远给自己一块表他就不高兴，明明白天刚见面还挺好的，说有时间一起去玩高尔夫。
富人圈的事儿她不懂，也混不到几个富二代这种级别，就没再多想。
管潘超跟李倜远什么关系，只要梁衡不甩她，她就是梁衡女朋友，这点毋庸置疑。
豪门不好进，巴结不上李倜远能跟梁衡也行。
好不容易谈上，当然能玩几天玩几天。
……
张曼文在家哭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拿冰勺子把肿眼泡敷好，收东西去剧组拍戏。
刘导演那边她是不指望了，跟那样的人共事，随时都可能被背刺一刀，风险太大。
楚昀一晚上没回来，张曼文想了想，写了个纸条留给他，这就背了东西重新去片场蹲一蹲，看哪个剧组还缺演员。
没有经纪公司的散户，只能靠别人捡尸。
张曼文来到片场，跟其他群演蹲在外头，就等那些场务出来招人。金港影视行业出了名的牛逼，大大小小的剧组每天有上千个，聚集在滨江集团建设的影视城拍戏，没上映之前真可谓日烧百万，群演也根本不缺戏拍。
她早上坐地铁过来一路犯困，正蹲在红墙底下等令，一个挺知名剧组的staff接着电话出来。
大剧组一般不会对外公开招巡演，背景板都是精挑细选科班生。张曼文知道肯定没戏，蹲在墙边捂着嘴打哈欠，一抬头就见staff停在跟前。
“张曼文？”
“啊，我是。”张曼文一个激灵，做梦似的站起来，“老师好。”
“《大宋风娘录》缺个女5号，愿不愿意演？”
对于这突然抛出来的金橄榄枝，张曼文吓了一跳。
狠狠掐自己一把发现不是做梦，热泪盈眶点头：“愿意，我愿意演！”
Staff笑了笑，冲她一摆手，“进来吧，赶紧化妆试衣服，正好今天有你的戏份。”
张曼文跟着staff进去，旁边群演嘀嘀咕咕：“这片子不是早就定了女5号？哪儿轮得到她凑热闹？”
“就是啊，女5号还是那当红小花宋x，好端端把人家给踢啦，让她演？”
几人横竖一说，怎么看都觉得张曼文是被人骗。
可刚才那staff又确实是剧组里的人——
外头热热闹闹，流言纷纷。
张曼文进了剧组也不太好过，虽然导演和搭戏演员对她挺客气，可她能感觉出来这些人不是因为她演技好才这样，而是别的原因。
张曼文拍了一天戏，晚上11点下工，背了包往外走。
白日里的staff又叫住她：“小张，有人要见你。”
张曼文愣了愣，下意识以为是哪个投资商。
硬着头皮过去，Staff把她领到片场外停的一辆豪华保姆车前面，打开门：“人在里头呢，进去吧。”
张曼文闻着里面散发出的阵阵香味，咽了咽吐沫，心脏跳的飞快。
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她昨夜才得罪刘导演两口子，按理说今天该被封杀才对。结果今天太顺利了，先是得了个女5号，工作人员又把她带到这儿，说有人要见，这不是潜规则是什么？
车门敞开，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橙色的灯光从下往上看，一个纸迷金醉的天堂。
张曼文抱着自己的帆布包，仰视车厢。
内心犹豫半天，想到今日在片场被导演夸，还和圈内的顶流小鲜肉对戏，一时被突如其来的好待遇冲昏头脑。没多想，走了上去。
一步又一步，她不知前方等自己的是什么，唯一知道的，就是当她走进这辆房车，自己一定会逆天改命，离她奢望的名誉高门越来越近。
最后一级台阶迈上去，身后的门自动合上。
张曼文吓了一跳，转头去看已经关上的房车门，下意识伸手推了推，找回一丝理智。
李倜远坐在后排座位，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之中，只有声音似笑非笑，顺着袅袅香气传出来。
“想当圈子里最红的女演员吗？和杨熙，宋知音她们站在一块，荣光满身，随便一个代言就拿到天价酬金，各种奖获到手软？”
魔鬼的低喃响起在耳边。
一刹那，张曼文动摇了。
她缓缓回头，看向坐在黑暗中那个人：“你能帮我得到这一切？”
“我当然能。”李倜远身体向前倾了一些，露出脸的瞬间，张曼文满脸诧异，压根没想到会是他，“是你？！”
“《大宋风娘录》的女5号只是一个开始。”李倜远从房车后座起身下来，坐在张曼文面前，“这个角色，还有这房车，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往后你想要什么大可以张嘴，范围之内我都会给。”
张曼文抓紧自己的牛仔裤：“条件呢？条件是什么，我需要做什么？”
李倜远靠近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毒蛇吐信子一样的试探行为让张曼文闭上眼睛，出了一身冷汗。
她难以想象，眼前这个人究竟存了什么心思，才能昨夜目睹自己的丑态，今日却突然施以援手，要捧她上青云。
李倜远看够了，退回座位上去。
“昨天来包厢那个人，和你什么关系。”
“谁？”张曼文愣了一下，“楚昀？他是我老公。”
“他叫楚云，怎么起了个像女人的名？”李倜远笑。
“他叫楚昀，日匀，不是云彩的云。”张曼文已经被今日突如其来的转变冲昏头脑，她打辆这辆房车，恐怕整个影视城都找不到这样豪华的保姆车，少说也得百万吧？
“为什么？”张曼文还是不明白，“影视圈的女演员太多了，为什么是我？”
当然是因为你老公楚昀，他很有意思。
李倜远当然不可能告诉她，笑着摸下巴：“我心善，见不得已婚少妇被人欺负，大家都说我人好。”
张曼文不是傻子，这样的说辞听一听算了，不能当真。
李倜远也没跟她废话：“你想好了，机会没有二次，合约一旦签上也没有机会让你反悔。”
他有备而来，白纸黑字的合同放在桌上，打开第一页，甲方不是李倜远三个字，而是滨江集团娱乐部。
一瞬间，张曼文心神巨震：“是，是滨江集团要和我签约？”
“你可以这么认为。”李倜远要做掌握主权的那一方，当然不可能让她看到自己的信息，“合约期是一年，你想要的资源我都会给，但能不能爬上去看你自己实力。我不会逼迫你发生性关系，甚至说，我不会和你发生性关系，但你如有所需，必须在每一场性爱之前向我报备，避免出现负面绯闻，对我造成损失。”
他讲话直接，张曼文听到性爱两个字，脸刷的红透：“我不会随便和别人上床的。”
“你和谁上床是你的自由，我不阻止。”李倜远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我对你唯一要求，就是把你的每一场房事记录记下来，告诉我体位、长短、姿势以及时间，有无体内受精，仅此而已。”
这要求实在太让人难为情。
张曼文从小地方出来也没想过，金港这些富二代就如此变态，连别人的上床都要探听到如此地步。
李倜远见她纠结，作势要收回文件：“这是唯一的条件。如果张小姐觉得冒犯，今日就当一日体验卡，从明儿开始，继续蹲墙边等你的群演。”
见他要收回文件，张曼文伸出手：“等等，我没说不同意。”
李倜远笑了，一只手拿着文件另一侧，没有松手的意思：“张小姐，我奉劝你想清楚，如果你没有为了荣誉献身的觉悟，恐怕也承受不了赔付金的代价，那干脆不要做。世上没有免费午餐，我，不做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