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大锅的蘑菇汤, 他们确实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连闹肚子都没有。
丘严特别开心,这可是一笔财富!
“妈妈,我没明天就要走了, 你们要不要一起?”丘严擦着碗问道, “多一个人也多一份照应。”
“或者我可以施下一个法阵, 没有东西会来骚扰你们。”咕咕提出了一个非常可行的建议。
“要不你们也留下来, 强龙难压地头蛇, 出去也有危险。”爸爸说道,“我们一起在这里其乐融融的也很好啊。”
“我们要是能够找到走出这个世界的方法不是更好吗, 此后都不会有人受到伤害了。”
丘严笑着, 把碗放进简易的架子上。
离开了小草屋,他们继续向华山前进。
咕咕向小蘑菇一家保证了他们可以一直住在这里, 不会有任何东西过来骚扰他们。
丘严是相信的,咕咕可是上一届的亚特兰蒂斯国王。
走之前, 丘严带走了那个马里奥的红蘑菇,万一有一天他们被困在什么地方,这可是一个厉害的靠山, 起码他们不会被饿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它会不断完善自我繁衍, 但是它是吃不完的,这丘严可是知道。
“真是个好东西。”
丘严对它可谓是爱不释手, 专门找了个小盒子放起来。
“可不能压坏了我的宝贝。”
几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讨论之后的路应该怎么走,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走不出这片森林就又会遇到别的怪物。
而且这里距离咕咕的势力范围已经越来越远了,危险已经逐步在靠近, 他们都能感觉的到。
“早知道找妈妈拿一件外套了, 好冷啊。”
说来奇怪, 白石在小草屋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冷。
难道是因为爸爸在院子里生火了吗?那火堆看着也不大啊, 还总是动不动就心情不好自己灭了。
银河也很不理解,她可是只穿了一件背心,一点都不觉得冷。
虽说天气不是那么热,但是白石已经穿了两件外套了,银河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周围肯定有些东西在影响着白石,这里有对维和者不利的东西。
“啊!”
还不等银河想出个所以然来,身边的女孩儿发出一声惨叫,接着就是“扑通”一声。
那是一个深坑,应该是什么人挖出来用来捉捕猎物。
“你还好吗!”
银河冲着坑底大喊,这个坑应该很深,她都可以听到从坑底传出的回声。
“我没事!但我觉得你们可以下来看看!”
“啊?!”
“我说你们可以下来看看!”
这是一个地窖,像是一个地下迷宫的样子,四通八达的管道似乎能通向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
“这怎么有点像是鼹鼠的家呢。”
丘严好奇的到处乱走,总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的样子。
他们继续往前走着,通道的路变得越来越窄,最后几人不得不跪下身子,爬着慢慢挪动脚步。
唐安言的感觉不太好,这就好像是就好像是古代盗墓贼挖的盗洞一样。
他们不会又要进入一个墓室吧,白石怎么天天把人往奇怪的地方带。
爬行了大概三百米之后,脚下的通道变成了铁质的。
管道很新,没有腐锈的痕迹。
要么就是刚铺上去没有多长时间,要么就是有人经常打理。
丘严更偏向于这里住了人,但是有什么人会在地底下住着呢?
蓝白相间的机械键盘被捏在了手里,丘严随时准备按下手指发出第一道攻击。
电光石火之间,丘严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这里熟悉了。
这不就是马里奥游戏里面的管道吗!
丘严虽然不热衷于电子游戏,但是风靡一时的马里奥还是知道的。
这个游戏,在他眼里就是管道工马里奥在各种地图上收集金币和蘑菇最后成功到达对岸的游戏。
地图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连天上的云和地上的草都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但是和同事之前打过一局还挺喜欢的,毕竟操作过程还是很有意思的,尤其是成功通关之后的音效丘严很喜欢。
他们难道是进入了马里奥的地图里吗?
就在这个时候唐安言挥手叫他们全都停下噤声,身体和地面摩擦的声音一停止,耳边其他的声音就变得明显了。
“咔嚓。”
“咔嚓。”
就像是地鼠抱着刚淘到的坚果小口小口啃一样,咔嚓咔嚓的声音让人听得心惊肉跳,丘严觉得自己可能会变成他的下一个坚果。
就在众人犹豫着要不要往后退处这个地方的时候,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挨上了银河的后背。
反手将一根白色的羽毛插进那东西的身体,银河这才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
说它是松鼠,但是松鼠这个族群好像不认它。
说它是人,人好像也不是很接受它。
那东西大概一米四五左右,有着松鼠一样的四肢,身后的尾巴就有一米二三左右,它站在管道里挡住了众人的退路。
“松鼠”的怀里抱着一个小竹筐,里面全是坚果和蘑菇,尤其是丘严从小蘑菇一家那里带回的红蘑菇,几乎占据了竹筐的半壁江山。
“你们是谁!”
那是一个尖利的女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他的脸藏在阴影里,丘严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管道深处啃咬坚果的声音随着这一声质问消失得无影无踪,丘严都能想象到一个人形松树放下了手中的坚果,正伸长了脖子往管道口不断张望。
“我们采到了一些蘑菇,过来送给你当见面礼,我们是新来的邻居。”
白石用手肘怼了一下丘严,叫他把蘑菇拿出来。
松鼠看到丘严手里的蘑菇时整个眼睛都发着绿光,尽管他的小竹筐里装满了这种蘑菇,但他表现的好像那是世界上少有的宝贝。
接过丘严手中的蘑菇放进竹筐,松鼠一挥手。
“进来吧。”
他的声音明显平复了下来,不像刚才那么带有攻击性。
丘严稍稍松了口气。
等进到了屋里,丘严看清了这只松鼠的样子。
它真的有一个松鼠的脑袋。
就好像正常大小的松鼠放大了那么几十倍,丘严都要有恐怖谷效应了。
“你说你们是新搬来的,从哪里搬来的?”
“从树林那边的小湖旁边,有人抢占了我们的屋子。”
丘严说的面不改色,好像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一样。
“什么人?既然你都送来见面礼了,我帮你夺回你的屋子。”
松鼠说的义愤填膺,橄榄球大的拳头高高举起,像是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打人了。
“是湖里的人鱼。”
咕咕突然插嘴道。
丘严看到松鼠脸上的表情明显僵住了,然后缓缓地放下了拳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大家吃蘑菇,我刚从外面采回来的,新鲜得很。”
要不是怕被打,丘严现在都笑得背过气去了,这个松鼠真是除了长的丑点儿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松鼠见丘严看着自己,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可别笑,在这里最不能得罪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那湖里的人鱼。”
“那人鱼很厉害吗?”
丘严瞟了一眼咕咕,感觉他也没有多可怕。
“看到了吗这就是他弄的。”
松鼠指着自己脸上的是一道伤口。
丘严扯着眼皮仔细看了,这能算是一个伤口吗?这连毛都没掉几根,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咕咕:污蔑!
丘严看到了咕咕抽动的嘴角,又想笑又觉得笑了不礼貌。
“那还有一个是谁?”唐安言问道,“不是说有两个不能惹的人吗?”
“是这里的管道工。”松鼠好像想起了一些恐怖的事情,打了一个冷战,“他在凌晨两点半到三点会来这里修管道,你们那时候最好不要在家。”
“两点半到三点?”
丘严一脸的惊讶,谁家好人会在凌晨跑来修管道啊。
不对,管道工?难道就是马里奥?
“他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点过来修管道?”
丘严问完就看到松鼠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
松鼠:我他妈怎么知道。
“你见过他吧?发生了什么?”
丘严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把这松鼠吓成这个样子。
“哎呀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叫你不要干听着照做就行了!”
松鼠说着,张牙舞爪起来,指甲突然之间伸长了好多倍,差点划到丘严的眼睛。
另一只松鼠见状赶紧跑过来,把他的头紧紧地抱在怀里,安慰似的拍着他的脑袋。
“没事了,没事了……”
好半天之后,松鼠才渐渐安稳下来,尖利的指甲也收起来了。
“艾米你和他们讲讲吧,我出去再找一些吃的。”
松鼠显然是没有完全冷静下来,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
“早点回来。”
叫做艾米的松鼠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些。
“那天的事情,其实我也没有亲身经历,也是后来听邻居们讲的。”
艾米的声音很好听,软软糯糯的,要是他是一个人类的话,那应该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