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山,你的脖子怎么了,怎么这么多红点点?”一个同窗问道,“你不会出痘了吧?”

  听到这话,其他同窗都用惊恐又戒备的眼神望着李明山。

  “不是,我这是被蚊子咬的。”李明山抬手抠了抠脖子上的红点。他脖子上的红点一点也不痒,也不疼。“我经常被蚊子咬。”

  “这都秋天了,哪来的蚊子啊。”

  “秋天怎么没有蚊子。”李明山反驳道,“冬天都有蚊子,我冬天还经常被蚊子咬。”

  “泽清,你快给李明山看看,看他是不是出痘。”因为顾泽清的父亲是大夫,同窗们都觉得他也会一点医术。

  “我看看。”顾泽清走到李明山的面前,低下头认真地看他脖子上的红点。这些红点并不是苞,他问道,“明山,你脖子上的红点痒不痒,疼不疼?”

  李明山摇了摇头说:“不痒,也不疼。”

  “我记得你昨天并没有这些红点。”顾泽清一向细心,而且观察力敏锐。

  李明山轻点了下头说:“嗯,昨天没有的,今早起来才有的,应该是昨晚被蚊子咬的。”

  “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李明山摇摇头:“没有。”

  “我给你把把脉吧。”原身从小跟顾父学过把脉,虽然没有顾父厉害,但是一些基本的脉相,他还是知道的。

  “好啊。”李明山朝顾泽清伸出手。

  顾泽清把手搭在李明山的脉搏上,认真地给他把了把脉,随后说道:“不是出痘,明山的身子很健康。”

  听到顾泽清这么说,之前怀疑李明山出痘的人便放心了:“那就好。”

  “我就说了我不是出痘,是被蚊子咬的。”

  “明山,你脖子上的红点应该不是蚊子咬的。”顾泽清说道,“蚊子咬出来的苞不可能一点都不疼,都不痒。”

  李明山闻言,一脸惊讶:“不是蚊子咬的,那是什么咬的?”

  “或许是别的虫子咬的。”

  “跳蚤咬的吧。”

  李明山一听是跳蚤咬的,吓得脸色大变,接着他就感觉全身痒了起来。

  “不是吧……”说着,他就要解开自己的衣服,要检查有没有跳蚤。

  顾泽清赶紧阻止了他,“明山,这是学堂,不能宽衣解带。”

  李明山听说,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学堂里宽衣解带很不雅,他忙拢好刚刚解开的衣服。

  “我去偏室,泽清你跟我一起去,帮我检查下有没有跳蚤。”

  “好。”

  顾泽清被李明山拉去了偏室。

  一进室内,李明山迫不及待的脱衣服。

  顾泽清看到他的后背、胸前、腿上都有红点,惊叫道:“明山,你怎么全身都是红点啊?”

  “什么,全身都是?”李明山急忙低下头查看,这才发现他的胸前有很多红点,而且红点有大有小。“这是怎么回事?”

  “你这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啊?”

  李明山的皮肤偏白,身上布满了红点,看起来有些吓人。

  “该不会真的是跳蚤吧?”李明山捡起衣服检查。

  “跳蚤那么小,你哪能看到。”顾泽清拿过李明山的衣服,用力地抖了抖,“这样就能把跳蚤抖掉。”

  李明山学着顾泽清的动作,非常用力地甩了甩衣服。

  “你昨晚睡觉被咬,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没有,我睡觉睡得比较死,就是打雷都吵不醒我。”李明山看着他胸前的红点,皱着眉头,苦着脸说,“这跳蚤太厉害了吧,咬的我全身都是苞。”

  “等到中午,你跟我去一趟医馆,我让我爹给你开一瓶药,擦了药,你身上的红苞应该很快就会消失。”

  李明山摆摆手说:“不用了,说不定过几天就会消,没必要擦药。”

  “你今晚还是用艾草洗澡吧。”顾泽清叮嘱道,“让你娘把你床上的东西全都洗一遍。对了,再买一些去跳蚤的药。”

  “好。”李明山有些嫌弃地说道,“我家怎么会有跳蚤呢?”

  “或许猫身上的跳蚤跑到你床上吧。”顾泽清之前听李明山说过,他们家养了一只猫。

  “有可能。”李明山一想到他身上的红点是跳蚤咬的,就浑身痒,忍不住伸手挠了挠。

  见马上就要上课了,顾泽清提醒李明山赶快把衣服穿上。

  李明山穿之前,还不放心又用力地甩了甩衣服。随后,就跟着顾泽清一起出去了。

  顾泽清见李明山一直抓痒,便说道:“明山,不如你现在就回去好好洗个澡吧,不然你今天一整天都会挠痒,没法安心地上课。”

  李明山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痒,听顾泽清这么说,犹豫了下,点头道:“那我跟先生请个假。”

  先生听了李明山的话后,同意他请假回家。

  李明山一回家就跟他娘抱怨,说他床上有跳蚤,咬的他全身都是苞。

  顾泽清并没有把李明山被咬的全身都是红苞一事放在心上,回到学堂后,他全神贯注地听课。

  中午,他跟他同桌一起前往饭堂。

  定远书院是饭堂的,学生们中午是不允许回家吃饭的,除非有特殊情况。

  顾泽清去打饭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撞了下,幸好他同桌及时拉住了他,不然他就要摔个狗吃屎。

  两人打好饭,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顾泽清的左手手腕刚刚被同桌用力拉的有些疼,他活动了下手腕。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同桌拉红了。

  同桌见到后,忙道歉道:“泽清,对不住,我刚刚太用力了。”

  “刚才要不是你拉住我,我还不知道会摔成什么样。”顾泽清笑着说,“应该是我谢谢你。”

  “谢什么。”

  “我就是太白了,稍微用点力,身上就会出现红痕……”顾泽清看着他手腕上三根手指头的红印,突然想到李明山腰上、臀部、大腿上的红印。都是椭圆形的红印,有些长,要比蚊虫咬的红苞大很多。

  就算是李明山自己抓的,那么印记应该是又细又长,而不是椭圆形的。他腰上的红印,明显是手指留下来的印记。

  手指明显不是李明山自己的,那么是谁的?

  顾泽清忽然想到了采花贼,惊得瞳孔猛地一缩,面上露出惊悚的神色。

  同桌见顾泽清的脸色不对劲,忙关心地问道:“泽清,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顾泽清越想越觉得李明山身上的红苞可疑,越想越觉得不像是被蚊虫咬出来的苞。

  李明山身上的红苞应该是被……

  顾泽清倒抽一口冷气,脸色十分难看。

  “泽清,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同桌被顾泽清大惊失色的模样吓到了。

  顾泽清回过神来,对同桌说道:“我想起来一件急事,先走了。”说毕,就匆匆忙忙跑走了。

  “泽清,你的饭还没吃……”

  “帮我留着。”

  顾泽清先去找先生请假,说他有事要找展昭,得马上去一趟县衙。

  先生见他一脸焦急,没有多说什么,答应他的请假。

  顾泽清刚走出书院,就见艾虎在门口。

  艾虎见顾泽清出来,忙走上前。她刚准备打招呼,就听到顾泽清说:“我有急事,得先去一趟县衙。”

  “我陪你去。”

  艾虎连忙追上顾泽清。

  顾泽清一路跑到县衙,包拯和展昭他们正在吃饭。见他这个时候出现,都很惊诧。

  “采花贼出现了。”顾泽清气喘吁吁的说。

  “什么?”

  “怎么回事?”

  顾泽清他们来到后堂。他把李明山身上发生的事情跟包拯他们说了说,以及向包拯他们展示他手腕的手指印。

  包拯他们听完后,觉得顾泽清分析的很对。

  “采花贼得手后,不是会杀了对方吗?”展昭疑惑道,“你的同窗没有被杀,会不会弄错了?”

  “师父,采花贼应该知道你们在抓他,他不敢暴露自己,所以没有杀我的同窗。”

  包拯微微颔首道:“泽清说的很有道理。”

  “采花贼今晚或许还会去找李明山。”顾泽清说道,“我们可以去李明山家的附近埋伏他。”

  “我去。”展昭说道,“我不会让采花贼发现我的存在。”

  展昭武艺高强,抓捕采花贼交给他最为合适。

  “既如此,展护卫你晚上蹲守在李明山的家。”

  “大人,我希望这件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李明山。”如果让李明山知道他身上的红点不是跳蚤咬的,而是采花贼弄的,他绝对会大受打击,说不定还会不堪受辱,做出自尽的事情来。

  包拯明白顾泽清的意思,点点头说:“此事绝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顾泽清长叹一口气道:“我希望我的推测是错的。”

  展昭抬手轻拍了拍顾泽清的后背,安慰他道:“说不定是错的。”

  公孙策见气氛有些沉重,转移话题道:“泽清,你吃午饭了吗,不如和我们一起吃?”

  “公孙先生不用了,我刚刚打好饭,正准备吃,我现在就回去吃。“说毕,朝包拯他们行了个礼,又连忙跑回书院。

  艾虎在县衙门口等顾泽清,见他出来,又跟上他,陪他一起回了书院。

  顾泽清此刻的心情乱糟糟的,暂时顾及不到艾虎,匆匆向她道了一声谢后,就进了书院。

  回到饭堂,他的饭还在,不过他没有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几口就没吃了。

  午休结束后,李明山就回到了书院。他回家后,用艾草洗了个澡,果然全身不痒了。他向顾泽清道了谢。

  看着李明生,顾泽清的心里很是不好受。心疼李明山,同时也愤恨采花贼。好在李明山并没有发现异常。

  顾泽清建议李明山下了学跟他去医馆买一瓶药,把他身上的红苞弄掉。

  李明山并不在意身上的红苞,但是他见顾泽清坚持让他擦药,只好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西班牙和摩洛哥的比赛,被西班牙气死了(??へ??╬)

  顾泽清:就让李明山认为他是被跳蚤咬了。

  作者:你需要杀虫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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