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担忧和潘杰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会很快结束,只要潘杰哪天玩腻了,再也不来找他,那么他们就结束了。他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除了每天等待那个人的宠幸,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这或许就是他一直不敢对潘杰说“不”的原因,不是他天生没有拒绝潘杰的基因,而是本能的害怕潘杰对他哪里不满意。
随时会被红牌罚下的恐惧。
潘杰听到安谦语的表白,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不过决定整整魏庭的心思依然坚定。
“你和姓魏的以前做过什么,我可以不计较,但今儿这事,想让我消气,现在最好顺了我的意思,我还可以考虑原谅你。”
“你,你想做什么?”
“你说我想做什么!”潘杰继续增加手指,这下三根手指在毫无润滑的情况下全数挤入安谦语后--穴。
安谦语闷哼一声,他努力咬着牙不敢叫出声,五十几平的大一居,浴室隔音效果很一般,里面洗澡的水声,外面都能清楚听到,更别说有那种动静。
“别再对我说不,我不想听,也不许反抗我,除非你想永远都见不到我!”说着,他拿出手指,拉开拉链,只褪下小截裤子,掏出已经涨硬的凶--器,对准刚刚被自己用手指侵--犯过的地方狠狠推了进去!
安谦语极力忍着不适,紧咬着嘴唇忍受着这带有侮辱性质的性--爱。
潘杰在过程中不断用言语和动作羞辱着安谦语,弄得他偶尔失控,闷哼出两声。
外面的魏庭早就听出里面的动静,本想不顾一切冲进去救出安谦语,可几次握住浴室门的手又硬生生放下。
门是故意虚掩的,魏庭不难猜出潘杰的心思,他要借羞辱安谦语来羞辱自己。
安谦语在里面忍耐着,他不想让自己知道里面发生的事,如果他将门推开,受到最大伤害的还是谦语。
潘杰倒是巴不得魏庭能推门进来,看到他如何将安谦语压在身下狠狠操--干的,这种画面一定能将魏庭打击得溃不成军,想到这里,他便愈加发狂,疯了般在安谦语身上施展。
魏庭清楚听到安谦语求饶的声音,潘杰正用他的怒火,肆无忌惮伤害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
他用尽平生最大的克制力走出了这间公寓,拳头砸向墙面,面对沾了血迹的白墙,他知道,今天和潘杰这梁子算是结上了。
*
之后,潘杰决定先凉安谦语两天。
这让安谦语又胡思乱想了两天。
起先是因为受到羞辱而生气,可过了整整两天却没接到任何信息,不由得心里发慌。之前的气愤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
想到或许潘杰不会再理他,便感到害怕,夜里辗转难眠。
索性一大早便到茶楼去找点事做,省得躺床上睡不着难受。
此时天刚蒙蒙亮,街上人少空旷,老远便见到胡老头步履蹒跚拄着拐杖在前面走,手里抱着一个大布包。
急忙上去叫住:“胡叔早啊,抱着什么呢?我帮你。”伸手去接。
胡老头站住,一双眼睛肿得好像睁不开,眼神晦暗的看了眼安谦语,没有说话,紧紧手里的包裹摇头继续走。
安谦语直觉胡老头不太对劲,拉住他胳膊:“胡叔,我是谦语,去我店里喝茶吧,我请你。”
胡老头还是摇摇头,继续蹒跚着步伐。
“你是不是不舒服?胡叔?”
胡老头站住脚步,嘴唇抖了抖,话还没说出口,眼泪竟先掉了下来。
安谦语一惊,急忙问他:“怎么了?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跟我讲讲啊。”
胡老头反倒越哭越激动,更加说不出话,只能颤抖着双手把手里的布包掀开一角给安谦语看。
里面露出一片毛,毛发非常稀薄,透出掩盖不住的皮肉,能清晰看到突起的骨骼,即便看不到全貌也能感觉出,这只动物是多么瘦骨嶙峋。
“这是……天狼?”安谦语不敢确定,小声问道。
胡老头哽咽的点点头。
安谦语倒吸一口凉气,已经不用再确定什么了,显然,天狼死了,而且看这包裹的大小,感觉尸体只有它生前的一半大小。
难怪胡老头伤心至此,安谦语怕他晕倒,赶紧用力扶住:“什么时候的事?”
胡老头用袖子擦擦眼泪:“一周以前,就,不大吃了,后来,三天,都不吃,一口都没吃,造孽啊……”
想到天狼生前那乖巧的样子,安谦语的眼框也湿润了。虽然是条土狗,但十分懂事温顺,你说什么它都好像明白似的,总是静静的看着你。它用整个生命陪胡老头走过了十几年的岁月,是他形影不离的伴侣,最贴心的朋友。
安谦语心里也非常难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得简单安慰:“胡叔,别太难过,身体要紧,你现在这是要去哪里啊?”